这是一场闹剧;
这是一场荒诞剧;
这是一场混杂着真魂与假魅的傀儡戏。
真人偶人,且歌且舞,说尽世态风情;
嬉笑怒骂,怜之笑之,道尽人间辛酸。
中国话剧在寻找自身民族化风格与形式的道路上曾长久辗转反侧。《秀才与刽子手》这部戏成为探索的一个典范,无论是对现代剧场空间功能的理解、对舞台审美原则的把握和处理、对戏剧表现性的探触与发掘、对观众欣赏和参与心理的拨弄与调动,都创造了独特的价值。
5月27日晚18时30分,理学部话剧赛的帷幕在工学部大学生活动中心缓缓拉开。数学与统计学院疏影剧社重新将这部经典带上了舞台,荒诞不经的情节里透示出不切实际的幻想与冷峻现实的深刻矛盾。
他,秀才徐圣喻,困顿科场十数载,却以参加考试为人生一大乐事。
他,刽子手马快刀,杀得一手好头,视斩人剐人为精妙无比的事业。
徐秀才对马快刀避之如鬼,君子远疱厨,况刽子手乎?
马快刀对徐秀才崇仰备至,只因徐秀才浑身上下从骨肉到筋络都长得健悍而精彩。
忽而的新政,道是废除酷刑,取消科举,于是乎,秀才失了业,刽子手没了魂儿,笔杆子与大刀都没了用武之地。秀才舍不了笔当起了先生,刽子手放不下刀卖起了猪肉。笔尖下的依旧是墨,刀口上的仍然是血。
两人有了同病相怜惺惺相惜的感觉,认为“光杀头有什么意思?跟切萝卜有什么两样?”“不能剐人不能剁人的腰,我宁死也不干”的马快刀在剔骨中找回了杀人的快感,只知“破题迅捷,立意精妙,然后心与神合,神游乎其间,虚实表里,起承转合”的徐秀才在切肉里发现了作文章的乐趣,手里除了拿捏毛笔,还多了把明亮的快刀;这眼里除了文章,还多了男女之魅。墨上的笔还在,只是这手悄然消失,血色的刀明晃晃地在尖叫。秀才拿起了刀,而刽子手却看起了唱本……
物未移,心已动。
谁能听到世间傀儡的嘲笑?他们幽暗地出没着,触角遍布,防不胜防。
谁又能防着傀儡?没见着牵线的神,只见着这舞台死活共舞。
听木偶高谈阔论,看傀儡贪嗔痴恨,嗅丑角朱门酒肉……
原来,杀人和写字是一个道理;
原来,秀才也是刽子手;
原来,傀儡即是木偶;
原来,这场梦,做得好真实。
“花有重开日,人无再少年”,开头结尾这一轻于言笑的寄语,深于一切啼哭。帷幕落下,“弄一堂荒诞的傀儡戏”似乎搬弄出了点点荒唐泪,黑色幽默激起的笑声中融杂着悲戚。整场表演呈现出的,是嘻闹,是仪式,是虔诚的典礼,是欢乐的游戏,是渲染悲剧油彩的喜剧,是披带喜剧形式的悲剧。
在疏影剧社全体社员的共同努力下,我院话剧不负众望,摘得桂冠。评委们对我院话剧《秀才与刽子手》的表演给予了高度评价:整场走位丝毫不乱,以傀儡人为心理体现角度的想法新奇独特,表演精妙,令人震撼之至。
(通讯员:肖紫涵/摄影:肖紫涵)
|